销魂荡魄

李大泉的传奇是由一次偷窥开始的。此前他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大大咧咧和有点胆小的大一学生。
　　没什么比平平无奇更适合形容李大泉了。他的身材不高不矮，相貌不俊不丑，脾气不急不缓，总之，如果不是
特别提起，大多数人不会留意到他的存在。
　　自小李大泉就没立过远大志向，小学里写《我的理想是什么》命题作文时，大泉写的是长大后要娶个老婆生个
孩子，保证每顿三两猪肉一碗米饭，结果被表明以后要当总统首领、金融大亨和医生律师的同学嘲笑好久。老师叹
着气给作文打上六十分，还在文章最末处重重批上一句：「朽木不可雕也！」弄得大泉脸红耳热。
　　但大泉很快就把这事忘了，也是的，平凡点又如何？为什么一定要成为名人呢？历史上名人还少吗？也不差自
己一个。人嘛……，活着就好，开心就好，不要想太远的事情，否则会很累的。
　　保持着这个想法，大泉跌跌撞撞的读完中学，虽然向来成绩不好，竟也考上了大学，还在机电系本科进修——
报读机电系是爸爸的意思，大泉家是开摩托维修小店的，现在大学生找工作越来越难，看来大泉也不会有大出息，
就等他毕业后回家帮忙吧。
　　大泉是本地人，学校安排住宿，中午时大泉在宿舍休息，晚上回家吃饭睡觉。
　　在宿舍的时间不算多，但大泉和舍友们的关系很好。宿舍连他在内共六人，大泉无所谓谓的，很乐意帮舍友一
些小忙。「没牙膏了？用我的吧。」、「我不常回宿舍，杂物可以放我的地方」、「这是家里煲了七小时的鸡龟汤，
兄弟们解解馋。」大泉经常如此说。
　　大一下学期，课程很紧，高数、英语、机械制图等等，一门比一门难，期未还有金工实习。但大泉毫不紧张，
读书嘛……能毕业就行，就拿上学期来说，虽然六门课程补考三门，自己还不是全部通过？
　　这天晚上，大泉照常在家关了房门玩电脑摩托飞车游戏，为了不让妈妈知道自己不是在认真学习，大泉把音量
开得很低。
　　手机响起时大泉了吓了一跳。
　　是文草知打来的：「大泉，在干(淫色淫色ＷＷＷ．4567q.c0m)什么？」
　　「还能干(淫色淫色ＷＷＷ．4567q.c0m)什么？这么美好的夜晚当然是打游戏。」大泉觉得他真是问得可爱。
　　「做完制图作业啦？」
　　「没，不打算做，明天上课抄柯路榜的。」
　　「哈哈，和我想的一样，……帮个忙？」
　　「快说，我刚玩到难度最大的弯角。」大泉用耳朵和肩膀夹住手机说话，双手不停的按键盘，快喘不过气来。
　　「帮我打扫乒乓球室吧，我还要写诗。」文草知了解大泉最乐于助人。
　　「明早再去不行吗？」大泉也没拒绝，不过夜深了，家离学校又远，并不想去。
　　「不行啊，明天一大早就是体育课，除非你提前回校……你不是把课程给忘了吧。」
　　「那好吧，我去。」相比之下，大泉更不愿提早起床，说了这一会，摩托车撞上护栏，团团打转，冒着黑烟，
大泉干(淫色淫色ＷＷＷ．4567q.c0m)脆退出游戏。
　　「真是好兄弟，和他们几个不同。」文草知由衷的道，指的是柯路榜、章中经、武冠宇和史迈前四个舍友。
　　大泉边下楼边和他聊：「又写诗了？这次是写给谁的？」
　　「写给吴菲嫣的，希望能成功。」文草知深深的叹息：「我已经疯狂的爱上她了，听我朗诵刚写的诗好不？」
　　大泉忙拒绝：「我不懂诗。你为什么不把以前写的情诗抄一遍寄去呢？」觉得很好笑。文草知是天生的风流才
子，最爱作诗弄文，每次见到漂亮的妹妹都会疯狂的爱上，写出的诗总是爱啊痛啊心肝啊宝贝啊什么的。上学期他
轮着追求经管、外语、交通三系系花没成功，这学期又爱过化学、中文、计算机、建筑四系系花，现在竟连舞蹈系
的吴菲嫣也纳入计划中去，吴菲嫣可是校花啊！
　　「你是真不懂诗啊，每个女孩都是一首诗，每一个女孩给我的感觉都是不同的，……。」说起诗来，文草知头
头是道。
　　大泉打断兼启发他：「为什么一定要泡这花那花呢？带花的女生都多人追，难度高，找个普通点、豪放点的练
习吧，象花门婕那种保证容易上手。」
　　文草知骂他了：「靠，你有心害我么？那浪女是高尔强的马子啊，谁敢碰？」
　　「我只是举个例，谁都知道高尔强是学校一霸……不说了，我到楼下了，要开车。」
　　路灯明亮，行人稀少，公路平坦，大泉把车速保持在每小时四十公里左右。
　　别看大泉的摩托车游戏玩得很好，到了现实中大泉就很小心了，后面不停的有机动车超越，他完全不为所动。
　　尽量不要去惹事生非，这是大泉的另一个特色。
　　就象刚才说起的高尔强，这种学校霸王大泉通常是不会去招惹的。高尔强太强，老爸是亿万富豪不算，人长得
高大英俊不算，学习成绩和体育竞技还非常的好，尤其是打乒乓球，高尔强是乒乓球超超高手，学校准备派他去参
加两年一届的高校运动会。
　　这学期体育课程分组选修，大泉和文草知一起报了乒乓球队。高尔强是校乒乓球队的队长，和他们一起上课，
指导他们技术，并且说会挑选一些好的选手到乒乓球队集训，备战高校运动会。
　　学校很大，在城市的最边处，占地几千亩，乒乓球室更在学校最边远的角落。大泉驶进学校时已十一点多，学
校也熄了灯，与白天相比安静不少。
　　离乒乓球室不远，大泉听到了建筑工地传来的嘈杂声。据说学校打算在球室旁兴建一座宿舍。工地再过是一座
巍巍高耸的大山，再怎么弄也不会影响居民和学生休息，因此晚上也灯火通明的施工。
　　就是因为这建筑工地，大泉才要半夜回来打扫球室。
　　也不知怎搞的，大半个月，工地居然连地基都没打好，每天就是不停的挖泥，弄得尘土飞扬。附近唯一的一座
建筑物乒乓球室深受其害，早上的时候地面和球台总会蒙上一层浮土，邓老师安排选修乒乓球的学生每天打扫卫生。
今天该轮到文草知的，结果大泉来了。
　　停好车，大泉走到球室门前，刚想拧开门……什么声音？
　　「嗯……嗯，嗯，啊啊……。」是从球室里传出来的，明显是女人的声音，病得很厉害一般，有气无力。
　　「嗷，嗷嗷，嗷，哎哎……。」这是一把男人的声音，非常紧张，气喘吁吁的，好象在进行某项体育运动。
　　不会吧，大泉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同学对练乒乓球？为什么不亮灯？
　　好奇心起，大泉便凑着门中间的小玻璃框看个究竟——呵呵，原来是一对男女在离门口最近的球桌上干(淫色淫色ＷＷＷ．4567q.c0m)着好事！
难怪呢！
　　大泉十八岁了，从小到大都没谈过恋爱，甚至连女孩子的手也没摸过。但大泉是看过那种片子的，知道这是怎
么一回事。
　　那次是和文草知一起看的，才子的电脑里全是这种片子，为了报答大泉经常借香皂牙膏给他用，文草知趁宿舍
没人时拉大泉一起看过，刚看的时候大泉血液沸腾啊，但过了后也没再想那方面的问题，想不到现在竟有机会观看
真人表演。
　　球室内，一男一女浪里白条似的，衣服扔在球桌的另一边，乱糟糟的一团。女的坐在球桌上，张开白花花的大
腿夹住男的腰部，双手紧抓住球桌边沿，咬着嘴唇有气无力的叫唤着。男的则站在地上奋勇前进，胯部一撅一撅，
双手不停的在女的豪乳上摸索，同时两眼翻白，看来都到了紧要关头。
　　因为建筑工地的白炽灯太明亮，一男一女又是侧身对着门口，透过窗户进来的光把这一切照得朦朦胧胧，既暧
昧又恰好能让大泉看清，大泉的呼吸顿时急促了。
　　只听那女的颤声道：「哥哥……，你好厉害啊，我……好……好爽啊，我的魂魄好象飞到天上去了。」
　　男的道：「是啊……，还是球室刺激啊……，你好滑啊。」双手继续在女的胸膛上辛勤工作着。
　　「我想再叫大声点……，真……不怕吗？」女的已抑制不住的兴奋。
　　「叫吧……，放声叫吧，这时候没人会来的……，外面也听不到。」男的鼓励她。
　　于是女的欢快地叫：「啊……啊，亲哥哥，我好喜欢这里的气氛……，明晚……，明晚我还要陪你练习乒乓球。」
　　「嘿嘿……，我这不是在打着你的乒乓球吗？」
　　女的不干(淫色淫色ＷＷＷ．4567q.c0m)了：「人家的……是篮球。」
　　听到这句，大泉忍俊不禁，「哈」的笑出声来，才笑完，立觉不妥，赶忙用手掩住嘴巴。
　　已经迟了。「谁？」，男的回过神来，转脸望向大门，女的魂魄也回来，赶忙拿件衣服盖住自己。
　　大泉一下就看清了他们的脸，不是高尔强和花门婕还有谁了？虽然早知道他们关系暧昧，想不到已发展到了这
一步，就这情形来看，他俩轻车驾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学校知道……。
　　想到学校和后果，大泉意识到了不妥，高尔强身强体健，还认识不少混混，让他知道是自己撞破好事的话……，
再看高尔强在穿内裤，大泉掉头就跑。
　　不要让他看清自己……。大泉坐到摩托车上，心里有点惊慌，可越急越乱，踩了几下没打着火，身后传来开门
声了！
　　「轰隆隆！」摩托车一下子点着，大泉象支出弦的箭。
　　球室门外，花门婕抱着衣服跟着高尔强追出来，有限的衣服遮掩不了无限的春光。望着大泉越缩越小的背影，
花门婕急得直跺脚：「到底是谁啊！怎么办呢？都怪你！早说去酒店的啦！」
　　「不要急，等我想想。」高尔强的手搭上花门婕光滑的肩膀，轻轻摩挲着，若有所思。
　　「传了出去我还用做人么？」花门婕气恼的去推高尔强的手，手一动，春光泄得厉害。
　　高尔强看一眼她雪白的胸膛，反倒笑了：「你再不进去就真不用做人了……，你看那边？」手往建筑工地方向
一指，虽然工地上暂时没人向这边看，但只要望来的话，肯定能看清光溜溜的花门婕。
　　「啊？」花门婕醒悟，忙缩进球室内。高尔强也进去，再随手掩上门，对白一句句的从门背飘出来：
　　「干(淫色淫色ＷＷＷ．4567q.c0m)什么？还有兴趣？」是花门婕的声音，还是不安和气恼。
　　「反正都这样，继续打乒……篮球吧。」是高尔强的声音。
　　「不来，我都害怕死，你还不当一回事似的。」
　　「放心吧，那小子不敢往外说的。」
　　「那小子？你知道他是谁？……别动嘛。」
　　「还能是谁，队里的，好象叫什么『泉‘……。」
　　「李大泉？」花门婕想起来了，队里就一个叫泉的。
　　「对对，是李大泉。……这下该放心了吧，那小子不敢说出去的，你不见他跑得比兔子还快吗？」
　　「嗯嗯。」花门婕的声音有点模糊，过一会才听她吁出口气来道：「真是他就不用怕，全队最不起眼的就他和
文草知两人……你能不能不那么急？」
　　乒乓球桌摇动的声音又响了，高尔强的声音有点急促：「不说他了……。」
　　「被他看光光了，太便宜他了……。」花门婕的声音也起了变化，媚得很。
　　「那我明天要他好看，给你报仇好不？」高尔强挺不耐烦的。
　　「好啊。」花门婕的声音更加兴奋，突然又「嘤咛」一声：「温柔点嘛……。」
　　＊＊＊
　　会开摩托以来，开得最快就是这次了。大泉飞一般驶出校门，在公路上左穿右插，行人咋舌不已。
　　回到家门口大泉的心才稍微安定，一看时间，去时花一个小时，回来却只用了十五分钟，只怕在游戏里也不过
这种速度。
　　爸妈睡了，大泉蹑手蹑脚的钻进房间，在床上躺下，心里还是有点慌张。
　　到底高尔强有没有认出自己呢？
　　……应该没认出，自己是队里最不起眼的，高尔强连正眼都没瞄过自己。
　　肯定没认出！如果认出的话他们早追上来了。球室外停放着一辆大红色的本田八冲程四排气管摩托，那肯定是
高尔强的新车！妈的，这小子整天换车和换马子！
　　大泉高兴了，可又转念一想，会不会是我跑得太快，他们来不及穿衣服才没追来？
　　不是没可能的！大泉又有点惊慌，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形……，靠，虽然感觉好危险，大泉首先想到的却是
花门婕高耸的双峰。
　　大泉一下开心了，嘻嘻，花门婕的脸蛋是长得一般般，可那身材……啧啧，真是没得说，比片子里的还好看…
…。嘿嘿，你高尔强是学样一霸又怎样？你马子还不是让我看清光了？
　　……大泉笑了，就这么想着想着，不觉意睡着了，鞋袜都没脱。
　　＊＊＊
　　天亮后大泉忐忑不安的回到校园。
　　大早就是乒乓球课，大泉一见高尔强的神色就知道不妥了，以前高尔强是不会注意自己的，今天却不停的望向
自己，嘴角还带着冷笑。
　　大泉不敢与高尔强对视，小组里只有文草知可能会帮自己，趁邓老师讲解动作要领的时候，大泉左顾右盼，文
草知呢？……那小子竟然没来！肯定是昨晚写诗写得太夜，今早翘课。
　　……那不是花门婕么？虽然穿着厚厚的纯棉运动衣，两只篮球还是差点把衣服挣破了……，不，不能再看，她
的目光也冷冷的盯着自己呢，大泉低下了头。
　　怎么办呢？大泉好后悔选修乒乓球。邓老师啊，你就慢慢讲课吧，千万别让我们练习，最好就是不停的示范到
下课，我保证一下课就立刻飞跑回宿舍躲着。
　　「李大泉！请专心听课！」是邓老师在说话，很不喜欢看到大泉出神：「你掌握好抽杀的动作要领了么？」
　　大泉赶紧道：「对不起。」不敢多说。
　　可没一会大泉又走神了，怎么办呢？怎么办呢？高尔强肯定是要报复的。
　　「好，大家自由练习吧。」邓老师讲解完：「大泉，你过来，文草知没来，我和你配对练习。」
　　同学们散开。平常都这样的，大泉和文草知练，高尔强和花门婕练。
　　高尔强说话，很诚恳的样子：「邓老师，大泉同学刚才没认真听课，我身为队长，应该亲自指导他，你在一旁
指正吧。」
　　花门婕噼里啪啦的鼓起掌来：「好啊好啊，高队长最关心我们了，我被高队长指导后，球技进步不少呢！」
　　你是其他技巧进步了不少吧！大泉低骂一句，看着高尔强的神色，头皮发炸，强笑道：「不敢劳烦队长，我自
己对墙练习就行。」拿起球拍和球想跑到墙角去。
　　「回来。」高尔强冷冷的说。
　　大泉只好回来。两人走到球桌边上，最近大门的那张，也就是昨晚高花二人洞房的大床。
　　高尔强再冷冷的道：「开球！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抽杀！」
　　花门婕更高兴，拍着掌大声的又叫又跳：「同学们，快来看哟，高队长要表演绝活，他的抽杀球技可不是时时
能看得到的哟！」
　　同学们一下子围过来，兴奋莫名。高尔强素来以抽杀狠著称，但平时很少见到他抽杀球——他的技术，就算是
平推拉挡，同学们已经很少能抵挡得住。
　　大泉更慌张，瞧这情形高尔强是想拿他来当靶子！多想和高尔强说：「放过我吧，我真的没和人说过你们的事
啊。」但高尔强没体谅他的苦心，冷笑着道：「愣着干(淫色淫色ＷＷＷ．4567q.c0m)什么？开球啊！」
　　大泉只好开了个球过去，高尔强二话没说，随手一抽，球带着风声呼啸回来，打在球桌上「啪」的一声响，再
反弹到大泉的脸上，速度极快，大泉完全没反应，乒乓球在左脸留下个小红印。
　　「哈哈哈。」同学们笑得轰天响。
　　高尔强有点笑容了：「看到没有？这就是抽杀！邓老师，我的动作标准不？」
　　「非常规范，已经掌握了抽杀的要领！甚至比我打得还好。大泉啊，你得好好跟高队长学习啊。」
　　大泉摸着脸说不出话。
　　「再来。」高尔强又下命令。
　　过程是一样的，结果有点不同，这次是右脸留下个小红印，大泉被打得呆站在那里，就象舞台上两边脸都抹了
胭脂的小丑。
　　笑声差点把球室顶掀翻，也把工地的杂声压了下去。花门婕笑得最响，篮球乱颤。
　　谁都看出高尔强是有意戏弄大泉了，但邓老师不出声阻止，谁让大泉上课不专心呢？受点惩罚是应该的，再说
高尔强是自己的得意门生，而大泉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平凡学生。
　　「继续吧。」高尔强开心了很多，决定要打中大泉的鼻尖。那样就左中右俱全，非常好看。
　　邓老师却掏出电话来，说了两句，笑道：「我上教务科办点事去，你们先练着，大泉，好好向高队长学习啊，
知道不？」开门走了。
　　高尔强更得意了，邓老师不在，自己身为队长，……嘿嘿？
　　大泉欲哭无泪。
　　同学们喜欢看热闹，高尔强是大哥，形势一边倒：「大泉，快开球啊，我们要看队长的抽杀绝技！」这是擦鞋
的。
　　「高队长，你真是英明神武啊……参加运动会的人选满了没有？」这是求职的。
　　「大泉，干(淫色淫色ＷＷＷ．4567q.c0m)脆你发了球后钻到桌底去吧，可以避免中弹。」这是讥讽的。
　　危急关头，大泉反倒冷静下来，看见高尔强的目光一直盯着鼻尖，估计这是靶心——先用手揉揉鼻子，扰乱高
尔强的眼光。
　　这招有效。「开球啊。」高尔强不耐烦。
　　大泉抛高了球，发出一个下旋的短平球。
　　「嗬……聪明啊。」高尔强本已摆好抽杀姿势，猝不及防，只好略略调整才强行拉弧圈，球又旋又狠的奔回来，
大泉同样接不了，高尔强也没打中目标。
　　「好球啊！」大泉率先大叫，怎么说都是自己撞破别人的好事，应该说些好话。
　　因为下旋，乒乓球沉得厉害，离台后骨噜噜的滚出门去。
　　平时练习是关球室大门的，刚才邓老师出去才忘关了。高尔强眉头一皱，大泉抢先道：「我去捡。」放下球拍
跑了出去。
　　太阳半天高，地面亮堂堂。大泉在附近转一圈，没发现乒乓球的踪迹。
　　大泉有点急，吞声忍气的讨好高尔强，就是希望息事宁人，可别让高尔强以为自己开溜而前功尽弃了，他拼命
的找，越走越接近建筑工地。
　　突然听到前面有人高呼：「找到罗！」声音狂喜不已。
　　大泉抬头一看，是两个上身精裸下穿短裤、矮小敦实三横五粗的民工，正站在工地边上，形似疯狂。一个手中
高高举起一粒白色的东西，阳光下显得灰白灰白。
　　他们也帮我找么？大泉挺高兴，三两下跑到举球民工身旁，一把将乒乓球夺了过来，笑道：「谢谢！」鞠个躬
就往回跑，不能再耽误了。
　　两民工正高兴得忘乎所以，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愣了一下，大叫：「喂，你干(淫色淫色ＷＷＷ．4567q.c0m)什么啊，为什么把主人的
……。」没说下去。
　　大泉早跑进球室了。
　　两民工对望一眼，也追了进去。
　　同学们正围着球桌看热闹，没人留意到球室内多了两民工。大泉谄笑着对高尔强道：「队长，我捡回来了。」
　　「嗯。」已经打了两下大泉，高尔强的气平了很多，大泉没趁机开溜，估计也不会和人乱说，想不如就这样算
了。
　　大泉趁热打铁，结结巴巴的道：「队长……，昨晚……昨晚其实我什么也没瞧见。」
　　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说还好，一听这话高尔强又想起了被打断的好事，花门婕也鼓起腮来了，气呼呼的。马子
不爽兼自己浑身不爽，高尔强沉声道：「少废话！开球来吧！」
　　这时大泉才意识到口快说错了话，可是没办法了，只好硬着头皮开球过去……。
　　这球怎么啦？弹性出奇的好，落在桌上弹个半空高的，大泉惊奇了。
　　高尔强也发觉有异，伸手一把捞住球，一看之下，虽在暴怒中也不由得大笑：「你捡了个什么回来？鱼蛋么？」
递给同学们看，看过的同学都笑得前俯后仰的。
　　原来大泉情急，抢东西时也没细看，那球虽然和乒乓球差不多大小，颜色却暗淡许多。但是球体的弹性非常好，
毫不粘手，说是搓揉得非常够火候的鱼蛋也毫不为过。
　　高尔强把鱼蛋往地下扔几扔，鱼蛋一上一下的弹着，就象个弹弹球一般；再把鱼蛋捏几捏，鱼蛋随手变形，却
没散开，高尔强笑道：「妈的，这东西有趣！」
　　两民工脸色一变，一个手一动，另一个却按住，低声道：「忍！」
　　大泉被笑得脸上阵红阵白，放下球拍：「我再去找。」
　　「不用了。」高尔强对鱼蛋没兴趣，花门婕在那边拼命挺胸膛呢，相比下鱼蛋有啥好玩的？
　　「接球吧。」高尔强吼一声，轻轻开出鱼蛋，擦网而过。
　　高尔强是高手，力度控制得非常好，大泉却不行，球拍一碰，又回了一个半天高的鱼蛋。
　　大笑声中，高尔强一拍挥出，鱼蛋直奔大泉鼻尖而来。
　　大泉又在说话讨好高尔强：「还是换乒乓球吧，否则体现不了高队长高明的技术……呃！」说不下去了，原来
高尔强因初初接触鱼蛋，没能控制好力度和落点，这一拍鱼蛋竟打中了大泉的嘴！
　　本来鱼蛋比大泉的口大了那么一点点，基本上是塞不进去的，但鱼蛋弹性特别好，高尔强又用上了力，大泉刚
好把嘴巴张到最大，这一切结合的后果便是鱼蛋在嘴唇牙齿处一碰变形，顺势滑进，沿着舌头、喉咙、食道一直滚
了下去！
　　大泉还没作出反应，鱼蛋已经落进了肚子，所到之处冰冰凉凉，根本就来不及细细品味鱼蛋的味道！
　　大泉大骇，怕吃的这东西不干(淫色淫色ＷＷＷ．4567q.c0m)净，弯下腰来干(淫色淫色ＷＷＷ．4567q.c0m)呕，哎哎作响。
　　此情此景，同学们个个笑得满地打滚，高尔强、花门婕也直不起腰来。笑够了，高尔强想问大泉鱼蛋味道如何，
抬起头，却发现不知何时大泉已不在球室了。
　　连那两个民工都不见了，但同学们没留意曾有两个民工来过而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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